北京中科白癫分医院 http://www.ykhongye.com/m/野鹤追云爱苦寒,飞蛾赴火恨缠绵。暖风有意吹花落,冷日无情化雪山。————情教教主《情缘种种》失恋的那段时间我总会寻找借口去看望苗苗——一个和我同时来大连读书、曾和我有一段情感纠葛的高中女同窗。苗苗大抵属于小家碧玉一类,弯如新月的眉毛、美丽哀伤的杏眼、吹弹得破的粉面和一张欲嗔还羞的小口,气质出尘秀色可餐,足以拥有自己的追星族。那时我班的诗人阿飞曾狂追苗苗。他这样形容他的偶像:正值含苞待放的年龄、举手投足得体且押韵,像一副移动的山水画平平仄仄地走进我的内心世界。阿飞追求苗苗的方式堪称经典,因为他坚信爱就要永不分离,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义不容辞地陪伴左右(宿舍、厕所除外),那护花使者的工作做得比贴身保镖更加尽职尽责,因此被同学们谑称为“苗苗牌保暖内衣”。全班同学几乎都公认他俩在偷食爱情禁果,唯独苗苗不肯承认。她说阿飞这个人真腻歪,是不是精神方面有毛病啊,否则干嘛总和别人走在同一条战线上。嘻嘻,女孩子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把瞎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不过很快苗苗的话就得到了反面证实,某一天阿飞把我单独叫出教室向我披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说:哥,我和苗苗没戏,他喜欢的是你,你怎么想?不会吧——我深感意外,“我怎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还是以革命同志的口吻向他保证:“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不会和你争风吃醋的,你可以放心追她到月球”。说实话我也确曾在苗苗眼里读到过幽幽怨怨的语言,可每当我可以挖掘却又读不到下文。阿飞对苗苗也确实是一往情深,这一点毋庸置疑。苗苗家地处我县的偏远山区,在高考那天苗苗没能及时到校,如果她不及时填报志愿就有可能错过被大连某校录取的机会。好个苗苗,愣是骑着单车顶着炎炎夏日杀到那个离学校五六十里的偏远山区去告知他的挚爱……阿飞说这也许是我一生当中意义最深刻的一次马拉松运动,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替自己所爱的人做一点事情吧,我宁愿把苦夏走到终极……他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令闻者动容,他用实际行动向爱神致敬。阿飞在他乡可好?佳人苗苗只在我身边。在某个万里碧空如洗的周末下午,我又便怀着一种洗劫后的心情去看望苗苗。见到苗苗不禁有些心疼。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她还穿着高中时那件陈旧的外套,保持着革命军人一样的严装风度,让人感觉到她思想压力的沉重——事实上在这个欲望翻新的年代里无论怎样变幻一个形象都无需理由,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去追求时尚的完美——她应该借助一些外在的手段替自己的精神松绑了。当然她依旧这样打扮得古朴更令我感觉亲切。从高考分手到再次见面不过几个月时间,而我们觉得像是换了个朝代。我们都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偶尔我问一句,她答一句。我也不好多问,就这样把路走得特别踏实。走出她的校门。来到一家酒吧门前,驻足。酒吧的名字吸引着我:时光倒流。我判定酒吧的格调能邀回古老的心情,便建议她陪我进去掇一杯红酒。我不会喝酒——她身子扭了一下,用特定的肢体语言表达她孩子似的执拗。“没关系,少饮一杯是不会醉的”,我哄着她说。走进酒吧——就如同它的名字,酒吧里营造着一种浓浓的怀旧气氛,耳边是一首熟悉的英文老歌,杯中是香郁的红酒,那一刻的时光很醉人,温馨浪漫恍惚迷离。“你还在想着她吗?”苗苗问,我俩是不需要掩饰心事的。不想——我不是企图掩饰心事只不过嘴巴偏偏选择这种背叛意志的说法。想就是不想,不想就是想———苗苗幽幽地说。朋友还是老的好,就这样一句歪禅就揭露我矛盾的内心世界。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接下来的话题便逐渐丰富起来。我极力避免谈及我的她,苗苗则毫不讳言地提及阿飞。听她的口吻似乎当真对阿飞动了真情、念念不忘。我暗笑:女孩子总是喜欢掩饰她内心深处的东西,其实我才是她恋爱季节里的图腾崇拜而阿飞只不过是曾经点缀她生活的一株野草,阿飞早已在她的生命里适时枯萎而我依然陪伴在她身边,难道我的旧情就不足以点燃她的爱火吗?她低低声音说:城里生活真奢侈,喝一杯酒等于消费了几天的饭票。真有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我就笑:千金散去还复来,昔日的穷学生已经混到准白领一族,身份今非昔比,就应该学会高档享受。苗苗说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知道钱是怎么赚的吗?你知道阿飞吧,他现在花钱可仔细呢。提到阿飞苗苗的神色又有些黯然。阿飞高考名落孙山,他并没有选择复习而是走向了社会。在读书时代阿飞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可他给苗苗来信时说他现在才明白什么是钱!他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打工,每天累得都能有幸见到太白金星。每月工资才开元,所以他现在的花钱手法也就变得特别秀气。“懂道理并不等于你了解社会,什么事情只有在你亲身经历以后才有发言权”。苗苗吐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茫茫地注视着前方,就像阿飞就站在她面前,其实又分明是她自己掉进情感的真空里。女孩子喜欢守卫得不到的东西而把等待当做浪漫,盲目且执著。我试图引开她的思路“咱们谈谈以后的事情吧。对了,嫦娥的户籍迁到月球而后羿永远定居在中国的东北,天人相隔,你猜猜嫦娥最终会嫁给谁啊?”“嫁给谁啊?”苗苗对我选择这个话题显然很敏感,她把目光瞟向我似笑非笑。“嫁给吴刚”。我煞有介事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尽管我同样觉得自己这样无中生有地捏合十分牵强:“几千年来只有吴刚和嫦娥在一起长相厮守,所以他们的关系构成合理合法的事实婚姻。”“自封的月老,天才的谬论”,苗苗笑,只不过笑得不充分而且最终叹了口气,“我和阿飞还生活在地球上又怎么能够叫做分离呢,只有你的思想永远属于另一个星球令我高攀不起。感谢你在这个寂寞的日子里给我杜撰这样一个精彩的笑话,情教教主,不过我更相信嫦娥会永远深爱她的后羿,她和吴刚的关系是清白的,明月当头天人可鉴。”女儿心,海底针。不要说向她抛售我的思想,连我的情绪也受到她的感染去追溯一个遥远的时代。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存在,我知道。当晚我写下了一首诗中《自作多情》,我在诗中写道:我看到你眼中有我/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投影/我已经没有视觉/又怎能相信眼睛……你迷住了我的眼球/原来,你只是风/在我眨眼流泪之间/找不到你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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